同宠物结婚吗?
自从《红楼梦》问世以来,人们在感叹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的同时,也会联想到“麒麟”和“玉佩”的情节,不禁为这两对“童男童女”掬一把同情之泪。然而,假如“宝玉”和“黛玉”在现代生活的语境中相识并相恋,结局会如何呢?
《动物福利法案》(Animal WelfareAct,1996)以及《骑兽法》(AnimalsAct1976)中都规定了“禁止动物婚姻”,除非特殊情况下经由高级畜养许可(Jnimited licence)。根据《骑兽法》的解释,举行婚礼的新人如果带着他们的未婚宠物一同乘车游街,就属于违法行为。与此类似,《澳大利亚野生动物保护法》(Wildlife Conservation Act 1950)也规定了:如果带着宠物举行婚礼的人,不小心让宠物逃出来了,要马上抓回宠物。如果婚礼举行半个月后,新娘发现自己新买的婚戒被乌龟背在了壳上,那就一定要检查那只乌龟的来源,查看是否是非法的捕俘、运输和出售,因为根据1976年的《动物福利法案》,如果购买非法饲养的动物就属于违法行为。
不过,从1995年到2007年,英国高等法院也曾经四次判决过婚姻无效,理由都是“动物不属于婚姻双方的自然人”。2007年6月6日,英国的安德鲁·佩蒂爵士(Rt.Hon.Sir Andrew Perty)大法官在沃林福德(Warlingford)高等法院做出裁决,剥夺了史蒂夫·霍华德(Steve Howard)和达伦·斯托科(Darren Storkey)对他们在1998年8月从塞恩斯伯里市场(Sainsbury Centre)买下来的两只宠物乌龟的权利。这两只乌龟当时已经4岁,两只乌龟的性别和名字分别为丹尼斯(Dennis)和哈罗德(Harold)。霍华德和妻子斯托科当时都已经42岁,他们以135英镑的价格买下了这两只乌龟。
英国皇家动物保护委员会(Anglican Society for the Prevention of Cruelty to Animals,简称RSPCA)声称这两只乌龟“已经与人建立起了牢固的情感联系”,所以根据法律规定,这两只龟“有权利在被遗弃前活一辈子”。霍华德和斯托科为了乌龟的“婚姻权利”而奋斗了11年之久,不过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。当霍华德在听到法官的判决以后,他表达了自己的愤慨:“我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,这简直就像希特勒年代发生的悲剧一样。法律应该保护人类,而非保护动物。”
其实,动物婚姻问题不仅限于跨物种的灵长类动物婚姻,更广泛地包括所有兽类婚姻,而争议最多的正是犬类婚姻。根据美国各州法律,一只“合法饲养”的狗是属于一个人的“财产”,按照《英国普通法》(The Common Law of England)的规定,“财产是可以继承的,但是动物只限于哺乳动物,不能是昆虫或蛇”。根据《牛津法律大辞典》(OxfordDcection of Laws),一个“合法饲养”的狗就是指“一条由法律规定的狗”,只有“被认证为合法饲养的狗”才能注册、参赛,或被当做财产继承。所以假如你的爱犬“大比目鱼”或者“黑钻石”在死后留给了你朋友“大块头”,那么你朋友就会获得这样一只新猎狗:一只血统合格、品相优良的猎狗。如果你朋友不想在将来为此付出任何财政和经济上的费用的话,他/她最好现在赶紧与你去法院登记结婚,如此,这只狗就变成了你们两个人的“夫妻共同财产”了。